“二少爺既見世子在此,為何不行禮問安?”
謝扶月隻一句話,攻守之勢異也。
且不管顧臣暄是否有世子實權,但秦王府中名義上的世子依然是顧暘,顧暘為嫡為長,在身份上實打實的壓了顧臣暄一頭。
雖說這是在西臨院,是顧臣暄的地盤,但除非是今夜鴻門宴直接殺了她與顧暘二人。
否則,這事傳出去,禦史明日就能上書皇帝,對他口誅筆伐。
現在留給顧臣暄的選擇很簡單,要麽是乖乖低頭問安讓路。
要麽,就是撕破臉鬧到明麵上,誰都別想討著好。
顧臣暄愣了一下,臉上的笑漸消,目光從謝扶月身上移到了顧暘身上,釘在他那雙腿上。
“世子妃當真要讓我對他行禮問安?”
顧臣暄攥緊了手,重新揚起笑,溫柔的看著謝扶月,直接將問題踢回到她手上。
已經是個殘廢的顧暘,謝扶月依然愛進骨子裏,絲毫不動搖,為了維護他要與她為敵?
他慢條斯理又道:“你確定值得嗎?”
威脅,警告,更是憐憫。
顧暘與他的身份隻是明麵上的差距,實則秦王府的少主大權是在他手上。
在京都所有人的眼裏,他也已經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了。
顧暘如今隻是一個殘廢,全靠著她的“世子妃”位置才能被人勉強稱之為世子。
他容許謝扶月為死了的顧暘守寡三年,但是若謝扶月為護著一個殘廢的顧暘而執意要與他作對,是自取滅亡。
“此話當問二少爺是否尊敬兄長。”
謝扶月冷笑一聲,“不日我與世子將麵見陛下和太後娘娘,二少爺不如想一想,現在該如何做!”
威脅麽,誰不會啊。
顧臣暄的依仗不外乎是秦王,無論是三年前還是現在,毫無疑問,秦王眼裏的兒子有且隻有顧臣暄。
但顧暘與她的後台也不是一般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