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承把手從臉上拿開,沈子菱這才發現他的臉青一塊紫一塊。
這哪兒是撞石頭上,是很明顯的跌打傷。要麽是摔了,要麽是被人給揍了。看這個受傷的形態,大概是後者。
不過向承沒有說,她也不可能拆穿他,讓他難堪。
蔣殷雯先被沈子菱內涵,又被向承明涵,她和這三人坐在一張餐桌上,隻覺得如坐針氈,心裏滋味並不好受。
她從小到大都順風順水,是家裏的掌上明珠,朋友同學也都是巴結奉承著她,何時這樣被人刺過?
可現在,她不能沒能成為人群中的焦點,還被一個比她漂亮的姑娘奪走了光環。這讓她內心窩火,當著秦文琮的麵兒,卻又不好發泄出來。
等牛排被服務員端上桌,沈子菱看著刀叉和完整的大塊牛肉,卻不知道該怎麽吃。
她切割了兩下,發現無從下手,隻能放棄,叫來服務員:“同誌,有沒有筷子啊?”
不等服務員解釋,蔣殷雯便接話說:“子菱妹妹,這是牛排,用刀叉吃的。吃牛排呢,要優雅,不是你這樣粗魯切割的。你看,像這樣——”
她姿態優雅,話裏也夾槍帶棒,諷刺味兒十足。她試圖用這種方法,讓沈子菱自卑。
可她越是想要達到某種目的,沈子菱越不會讓她如願。
沈子菱沒有搭理她,隻是大大方方把餐盤遞給秦文琮,說:“琮哥,不如你幫我切吧?這牛肉好大一塊,我要是直接用筷子夾起往送嘴裏送,也挺不好看的。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吃飯,我不能給你丟人。”
蔣殷雯是沒想到這丫頭這麽直接,甚至有一陣訝然。她不知道沈子菱是真的蠢,還是故意刺激她。
不過以秦文琮與異性保持距離的性格,應該不會接受這丫頭的請求。
蔣殷雯剛這麽想,秦文琮一言不發將小姑娘餐盤接過,取過她的刀叉,開始為她仔細切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