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秦小珍的招呼下,圍過來看熱鬧。
魏醫生看了一眼秦小珍,緊了下眉,沒說話,最終目光落在林翠英身上。
林翠英讀懂了魏老醫生的嫌棄目光,立刻便道:“小珍,別鬧。魏主任把人帶過來,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她訓斥完秦小珍,又看向魏主任,唇角繃著笑意,柔聲說:“不過魏主任啊,您可能不了解子菱這丫頭,她是會點針灸理療術,可以她的本事進醫院工作,還是太草率了。
您年齡大了,我知道您惜才,也很偏愛這些還能堅持學中醫的小年輕。可您也要注意現在這些小年輕的騙術,可別被她們給騙了,小心為上。”
魏醫生皺了皺眉,聲音冷下來:“小林啊,你當我們醫院是什麽地方?你當我是什麽人?當我的考核,是開玩笑嗎?”
林翠英笑了笑:“您別生氣。子菱這丫頭,在我家住了整整一年,我也是個醫生,比您更了解她。”
一醫院附近都是軍工單位,這骨科理療治療室裏,有不少受傷的軍人,甚至還有秦臻原來部隊的戰友。
秦臻在部隊裏人緣不錯,一聽沈子菱是害得秦臻被開除的罪魁禍首,紛紛把目光投射過來。
這些男同誌還想為秦臻打抱不平,一抬眼就對上女孩水盈盈的杏仁眼,被那無辜的眼神一看,指責的話頓時就說不出口了。
有個叫成蘭的女護士,是林翠英同學的女兒,暗戀秦臻好幾年了,剛好也是這個醫院的骨科護士,得知沈子菱就是那個害秦臻被開除的前任未婚妻,火氣噌得一下就上來。
她主動站出來,質問沈子菱:“你就是害秦臻被組織開除的那個女同誌?看你長得體體麵麵,怎麽幹這種不要臉的事兒?”
眾人不明所以,仿佛聽到了什麽驚天秘聞,立刻豎起耳朵仔細聽。
沈子菱看了眼成蘭,不疾不徐,音調溫柔:“這位女同誌,你怎麽一上來就扣帽子?這可要不得。而且,你誤會了。秦臻被組織開除,不是因為我,是因為他出軌,背信棄義。您也聽見了,我就是一個農村小姑娘,人微言輕的,哪兒有那個本事啊!而組織的眼睛是雪亮的,堅決要維護人民群眾的權益,我不過也是被保護的那個人民群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