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兩天兩夜,醫學院一共來了68名同學,都聚集在這節車廂。
車廂裏人多嘴雜,這話很快傳到唐婉清耳朵裏。
唐婉清在臥鋪車廂,不僅有單獨的床、餐桌,還有門隔開,相當於是火車的一個小包間了。
她正在吃東西,聽見來找她的女同學說了此事。
唐婉清表麵上沒有計較,實際上,睚眥必報。
火車抵達杞縣,沈子菱祁永朝跟隨大部隊去火車站外麵集合。
寒冬天,外頭沒暖氣,冷風就像刀子割肉。
帶隊的老師點名後,宣布說:“接下來,我要分配義診的分布名單。一共六十八人,需要分配去十二個點位。其中,有兩個點位是在杞縣外麵。
當然了,因為這兩個點位條件艱苦,如果是從這兩個點位脫穎而出的同學,評委老師是會額外加分的!”
下麵同學竊竊私語:
“啊,我聽說那兩個點位不僅不在杞縣,還在杞縣下頭的鎮上,條件很艱苦的……”
“我不要去。據說鳥不拉屎的地兒。”
“得多倒黴,才能分配去那種地兒啊?”
“我不去,分配了我也不去。能下定決心來這裏,已經很不容易了,我不要去那種地方……”
女孩們都不願意去條件艱苦的地方。
條件艱苦等於落後,落後等於不安全。他們是來義診的,不是來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中的。
能考上協合醫學院的,要麽是學習上的天才,要麽就是家庭條件不錯的。無論是哪種,都很惜命。
老師先把縣城裏的分配名單宣讀完畢,最後才宣布了沈子菱祁永朝的名字。
他倆居然被分配到了條件環境最差的那個點位。
同樣被分配到這裏的幾位女同學,都紛紛表示不去,就算放棄這次機會,也不去了!
老師皺眉:“你們想好了?錯過了這次機會,你們之後想再要這種機會,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