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壞的故意不告訴她主婚請了什麽人,讓她心生擔憂。
袁厝躬著身子湊近她一些,“再不濟,也不能讓人看月娘的笑話。”他悄無聲息的就把稱呼改了,格外親昵。
柳月初撇他一眼,“怎麽請動莊老的?”她十分好奇。
袁厝剛要說,方嬤嬤突然出現,“怎麽這個時候湊一起?稍後就要走規矩了,別讓外人笑話!”她拽著柳月初就往內堂去,更嫌自家娘子不知禮規。
還沒嫁呢,就大庭廣眾之下離得那麽近?也不怕人臊得慌。
柳月初被拽得沒轍,好歹讓她聽完最後一句也行啊!
袁厝笑意甚濃,一直看著她身影消失,待他再一轉身,又是冷漠古樸的翩翩公子,與柳月初麵前判若兩人了。
時辰已經不早。
眾人簡單敘話之後,就開始走下聘的各項儀程。
有莊老和陳郡主做主婚人,這一場下聘大禮沒人再敢支吾半個字。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莊老與陳郡主等人笑著互相道賀。
但笑不出的也有幾個人,譬如老太太,她身為柳家的長輩,好似不存在一般;
再譬如魏公銘和裴淳,呆若木雞,剛剛有多得意、此時就有多打臉。但其他紈絝卻笑得歡實,因為看到了裴淳吃癟了……
陳郡主有些好奇,“莊老肯長途跋涉的跑到城裏給這小子做主婚人,也不知看上他什麽?若他能拜在您的名下,那實在是喜上加喜啊。”
袁厝一個秀才身份的確差太遠,今天被裴淳和魏公銘輪番嘲諷,陳郡主心裏說不出的火大。
也就是柳月初的父親和母親都不在,老太太又夾槍帶棒的不做人,否則她一個小姑娘豈會被這麽欺負?!
陳郡主再為柳月初做主,也是個外人,而且就要離開京城去西南。若袁厝能有莊老撐腰,她也能放心大膽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