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銘養了三天的傷,今日上差就被縣令大人喊去,足足罵了他一個時辰。
他一聲不吭,默默承受,他心裏過不去柳月初要嫁給袁厝的坎兒,他不能明白日子為何會這樣了!
前世縣太爺在他麵前不過哈巴狗一樣,如今卻對他耀武揚威,指著鼻子罵娘。
他很想揪起這老東西的衣領,問他欺負人是不是很爽?但魏公銘畢竟前世官場沉浮了幾十年,審時度勢的眼界是有的。隻想著稍後給眼前這老東西的馬車撒一點兒狗尿,再斷兩根橫梁,能不能摔死就看造化了!
他看到主簿手中拿的案冊上麵有一個“柳”字。
“柳家的幾房人剛剛來辦事,我剛把他們送走了。”主簿笑著道。
“辦事?什麽事?”魏公銘二話不說,直接把主簿手中的案冊搶過來翻看。
主簿手中一空,自當不滿。
看魏公銘這幅焦急難捱,他也陰陽了幾句,“柳娘子掏錢把柳家商行的幹股全部買到了自己手裏。”
“這小娘子膽子夠大的,裏外裏隻拿了一萬兩出來,就把商行弄到手,柳家的三房四房吃了悶虧,她大哥的股也隻能記賬,還要出錢去養老太太。”
“她這是胡鬧!柳家商行自雪災之後根本沒什麽生意,哪值得花這麽多銀子!”魏公銘氣憤填膺,好似花的是他兜裏的錢。
主簿看了看他,“你知道他要這商行做什麽嗎?”
“做什麽?”
“她說,買來給未來姑爺練手用的……”
“咣當!”
魏公銘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暈倒了。
主簿嚇一大跳,他不過想添油加醋的戳兩刀,怎麽反應這麽大?他立即張羅縣衙的大夫快來救人……
柳月初自當沒看到這一幕,離開縣衙也沒回家。如今商行全權接手,她要把該清理的人全部清理了,不然留下一群老油條,豈不是讓袁厝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