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都沒等,您想讓我們交代什麽,我交代。”
徐祖旺麵如灰土,在楊劍拍桌子一瞬間,仿佛真的遭到了羚牛的撞擊,身子一軟,褲襠裏一熱,一灘黃湯,很快淌了出來。
原本空氣清新的辦公室,也因為這黃湯,很快彌漫起騷臭味。
韓峰強忍著騷臭味,暗暗地想:“早知如今,何必當初呢?”
“男人嘛,敢做敢當,徐祖旺,你再別胡亂攀咬別人了,那羚牛是我用土槍打死的,你到我這裏買的,打算往南邊銷售,就是這麽個事,還有啥可交代的!”田魁子看著徐祖旺厲聲說,想堵住徐祖旺的嘴巴。
“我沒有,我沒有……”
黃湯湧出來後,徐祖旺的神情很快便有些呆滯,說出來的話也沒有剛才利索了。田魁子那麽一說,他隻是木呆呆地搖頭,嘴裏嘀咕個沒完。
韓劍聽到“土槍”兩個字,立刻停下筆,和楊劍交換了一下眼神,望著田魁子問:“槍呢?藏在什麽地方?你說你打的羚牛,具體在什麽位置?羚牛的屍體呢?全部交代出來,別浪費時間!”
“哈哈哈。”田魁子突然笑了。笑聲落盡,田魁子歪著臉盯著楊劍和韓峰看了起來,看了半天笑嘻嘻地說:“我當是多麽經驗老到的警察啊,原來是兩個嫩芽,哼,誰都知道羚牛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我們要獵殺它,難道不知道是個啥後果,你問我槍呢?警察同誌,你覺得我會把槍留著不?這是作案工具啊,要是沒記錯的話,找不到作案工具,你們很難給我定罪吧,我自然就不能留著那把好槍了……你們是沒在跟前,嘭!就那麽一槍,再健壯的羚牛也扛不住,哈哈哈!”說著說著,田魁子又笑了。
聽著惡魔的笑聲,韓峰的憤怒頓時像蓄勢已久的火山,磅礴而出。“你的人性呢?羚羊在山裏吃它的草,礙著你什麽事了,你偏偏要冒著違法的風險去槍殺他,田魁子,你還是個人嗎?!”韓峰肌肉隆起的胸脯劇烈起伏,雙拳攥得嘎巴響,要不是想到是個警察,他走就撲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