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原因,就是沒有原因。”劉燕盯著秦三娃看了幾眼,有些生氣地說:“沒有原因,你為什麽要影響工作?秦三娃,你想過沒有,你的躲躲閃閃,會嚴重影響工作節奏,最終受傷害的還是山中的動植物。”
劉燕說話就是這種風格,沒有多餘的,卻經常一針見血。秦三娃聽完頓時清醒了。在山下,他可以是大古坪村的浪**漢,一旦上山,他就成了護林員,成了熊貓保護員,哪有這些男女糾葛,躲躲閃閃?“我知道了,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有了。”秦三娃很認真地說,眼中充滿了愧疚。
“那就去那邊看看,仔細檢查一下那兩台設備,然後,給我說下受損情況。”劉燕也不跟他繼續計較,手一抬指向了遠處。“噢。”秦三娃點點頭,順從地走向了劉燕指的地方。看著他憨傻的樣子,劉燕撲哧一聲笑了。其實剛才她是故意給秦三娃說那些話的,為的就是打消他們之間的尷尬,沒想到秦三娃為人質樸,很容易就聽進去了,還變得這麽溫順。
劉燕和那八名保護區的年輕職工進山,主要職責是檢查監測設備受損情況。秦三娃除了幫忙檢查設備,還要巡查動植物受災情況。不過,隨著工作的推進,秦三娃的工作重心很快偏到了檢查設備上。因為,他們越往山裏走,越發現山裏麵基本上就沒有受災的痕跡。就連在山下看到的泥石流衝過的痕跡,在山裏基本都看不到了。山裏還是往日模樣,隻是濕度較大,在密林裏行走時,有些蒸騰。然而,就連這種蒸騰,隨著中午的到來,也徹底消失了。對於秦嶺的深山老林來說,就是在6月9號淩晨下了場雨量大,來勢凶猛的暴雨,再就沒有什麽了。至於吳轉山交代的留意動物的屍體,植物的枯死、摧壞,根本就不存在。下雨了,熊貓要麽找個地方躲雨,要麽憑著皮糙肉厚硬抗,總有它的生存方法。其它動植物也是這樣。它們在暴雨中有的是本事,讓自己免受傷害,繼續活下來。秦三娃邊幹活吧邊這麽想,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實際情況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