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我這就給你開門。”秦三娃掙紮著下了炕,連鞋都沒有穿,就那麽光著腳走到了院門邊,開了門。“真抓住了?到底是咋回事,你給我說說!”秦三娃扶著酸痛的腰,拖著腫脹的腿,迫不及待地問。
“咱還是進屋說吧,你看你都累成啥樣子了!”葛老六看到秦三娃可憐兮兮的樣子,實在不忍心,便扶著他回到了堂屋。
“事情是這樣的,咱不是去過一次騰達公司的礦場嘛,咱去礦場的事情後來讓楊隊長知道了,楊隊長便安排韓警官在礦場蹲守。”安排秦三娃重新在炕上躺好後,葛老六拉過一張竹椅,往床邊一坐,便說了起來:“一開始並沒有什麽收獲,到了6月6號這天傍晚,怪事出來了,礦上竟然一口氣進了十三輛高級轎車……”
“轎車?”秦三娃挺起身子,瞪大了眼睛。
“躺好躺好!”葛老六抬手向下壓了壓,搖了搖頭,這才繼續說:“一下子來了十三輛轎車,很容易就引起韓警官注意了,混到人群裏一打聽,竟然是騰達公司老總和他的家人……”
講到這裏葛老六故意賣了個關子,扯起了閑篇:“古時候有人作詩說,泥瓦匠手上沾的全是泥,給人家把房子蓋完了,自己卻住的是漏漏房,那是想表達,泥瓦匠跟咱一樣都是下苦人,現在這情形也差不多,有錢人,人家真正掙錢的,還是雙手不沾泥嘛!”
“你是不是想說,騰達公司老總和他的家人雖然是賣礦石的,卻從來不下礦?”秦三娃忍不住問,他根本就沒有心思聽葛老六扯別的。
“對呀,咱去過那礦場嘛,是金礦,金礦老板那都是躺著數錢的,從來不下礦嘛!”葛老六肯定了秦三娃的說法,繼續說:“這天就突然全家起都來了,你說奇怪不奇怪?當然奇怪嘛!韓警官當時就預感到礦上肯定發生了啥事情,結果不等他打聽就有人議論說,老板的獨生女被人綁架了,綁匪就藏在礦裏,今天這十三輛車就是來跟綁匪談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