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言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你倒是說說,這事如何齷齪。”
李婆子看了看身邊的老姐妹們,見大家都在躲避她的眼神,不由在心裏啐了一口,這才小聲回答:“是應天府趙府丞家的二小姐出了事。”
見沈欣言沒什麽表情,李婆子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昨晚長公主的宴席結束後,趙二小姐被人發現衣冠不整地與一個馬奴在公主府的假山裏抱在一起,長公主勃然大怒,趙二小姐則因一場急病歿了...”
說是急病,可誰又不知道,這一定是趙府丞親自動的手,為的就是給長公主一個交代。
她們剛剛說的也是這事。
李婆子的聲音越來越小,等看到沈欣言陰沉的臉色後,迅速用力扇自己的臉:“老奴多嘴,老奴多嘴...”
她真是昏了頭,居然光天化日在當差的時候談這種葷話。
沈欣言的臉色越發難看,看到李婆子驚恐的模樣,當即斥道:“以後少在府中傳這等閑話,若再讓本夫人聽到有人亂嚼舌根,便拿你是問。”
公主府的閑話也是她們能傳的。
氣惱的同時心中又多出一股子後怕,若她昨日喝下那個酒,今日是不是也會變成眾人口中的談資。
再想到阿蠻說的私娼寮子,沈欣言藏於衣袖下的雙拳緊握,恨不能衝過去打死姚錦寧。
李婆子又想磕頭,卻被沈欣言打斷:“為了警醒你們,自己去管事那領十板子,下不為例。”
聽說十板子,婆子們頓時感到一陣肉痛,卻也知道這事算是過了。
唯一能讓她們寬心的,便是二夫人並沒扣她們的月例銀子,不過一點皮肉之苦,她們受著便是。
見李婆子一行人不言語,隻謙卑地跪在地上,沈欣言也不多話:“馬備好了嗎?”
李婆子忙不迭地從地上爬起來:“好了,好了,今日是馬房的小四當值,駕車最是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