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星坐在原地未動。
男人身上的衣服太單薄,加上濃鬱的酒氣,雖說有一些是灑在衣服上的,但男人也確實喝了酒。
兩個人獨處在房間裏,有一方又喝了酒……
“我說過,我不會沒有道德到強迫別人。”
賀言琛兩隻手輕輕扣在一起,表示自己的態度。
林知星當然知道男人不會強迫自己。
她是怕……
自己把持不住。
賀言琛一切都好,無論身材,性格,頭腦,責任感。
所有的一切都符合她心裏最完美的搭檔。
她怕自己離他太近,會拋下所有原則。
會癡心妄想……
賀言琛見女人屁股半天不動地,自己稍稍起身,靠了過去。
她不過來。
那他就過去。
男人身上酒味極重,隻是稍稍靠過來,紅酒的香氣撲麵而來。
林知星身後就是沙發扶手,她已經退無可退。
“你穿旗袍很好看,我不確定柳念愛不愛穿旗袍,我沒見她穿過。”
賀言琛先回了女人那一句話。
林知星先抬眸去看男人的臉,又很快將眸子垂下,目光掃過男人的領口末端,終於在自己攥緊的手上找到安穩的落點。
“我和柳念認識,隻是因為我母親和她母親的關係比較好,後續她男朋友賭博出事,我幫她填上巨額賭債,僅此而已。”賀言琛頓了頓,問她,“你還有什麽想知道的?我告訴你。”
林知星搖頭,“不用,沒關係,其實整件事情都是你在幫我。”
女人在想什麽,賀言琛猜得到。
賀言琛問她,“林知星,你是心外科醫生,對吧?”
林知星點頭。
“我不是醫生,但我猜測心髒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人會被自己的眼睛欺騙,會被自己的耳朵欺騙,但是心髒是騙不了人的,比如緊張時會心跳加速,難過時會覺得心疼,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