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得嚴重嗎?”
陸逢英一把抓住男子的胳膊,雙手都在顫抖。
眼瞅著演出的時間就要到了,關鍵時候掉了鏈子怎麽行!
“重是不太重,但…………”
陳梅花的弟弟說話大喘氣,愣是被一口氣憋得說不出話來。
“哎呦,怎麽了啊?你倒是說啊。”
陸逢英如火燒了眉毛,急得滿臉通紅。
倒是蔡禮萍比她淡定一些,先跑進去從暖瓶裏倒了一杯水來,“來,先別慌,你喝口水再說。”
陳梅花的弟弟緊忙接了過去,顧不上水燙,咕咚喝了一口,差點兒燙得跳了起來,倒也把嗓子裏的那口氣噴了出來。
“能說了,能說了。”
他將水杯遞給了蔡禮萍,長呼一口氣,說道:“人是傷得不重,但都傷在了臉上,左青一塊右紫一塊的,臉腫得像豬頭,沒辦法演出了啊。”
陸逢英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這是傷到根子上了啊。”
都說演員的臉是吃飯的工具,這工具都毀了,哪怕飯送到嘴上也是於事無補了。
陸逢英如泄了氣的皮球,往門上一靠,大腦裏開始瘋狂地運轉著。
“媽,要不咱們排個簡單的?”
“師父,大姐說得沒錯。咱們現在加上敏月滿打滿算就四個人,大戲肯定排不了了。”
…………
趙懷遠同蔡禮萍的話如過耳之風,從陸逢英的耳畔輕輕飄過,沒有留下任何的回響。
誰都想不到她在想什麽。
腦中的那個大膽的想法像條毒蛇,慢慢侵蝕著她的大腦神經,下一秒隻見陸逢英伸出右手,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個耳光。
“媽,……”
蔡禮萍第一個反應過來,抓住了她的胳膊。
“師父,……”
趙懷遠低下頭來,瞅著師父的臉頰上爬上了一片紅暈。
“我剛剛竟然想到了要去找孟肖華他們幫忙,真是年紀大了腦子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