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逢英他們到派出所時,差點兒被眼前的場麵氣笑了。
蔡家的兩人,蔡柔嘉跟盧敏月分坐在派出所的兩個角落。
彼此之間又像回到了從前那種,走在路上誰也不認識人的姑嫂狀態。
在蔡柔嘉的世界裏,大嫂兩耳不聞窗外事,壓根就沒把自己當成真正的蔡家人。
而在盧敏月的世界裏,老四跟她八字不合,兩個人根本不能湊活在一起。
奇怪的是,在蔡家這件大事上,一向躺平的盧敏月竟然出手相助了。
瞅瞅這姑嫂倆,一個嘴角青了,一個眼皮腫了。
趙懷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一進門就疾步走到盧敏月的身旁,盯著她的傷痕,手在褲腿上摩挲了半天,愣是沒敢伸出去。
“敏月,疼不疼啊?沒事,別害怕。”
盧敏月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怕什麽啊,有什麽可怕的。現在我就想早點兒回去睡覺。”
果然,盧敏月還是那個盧敏月。
被她這麽一說,趙懷遠是一句話都不敢瞎說了。
大姐蔡禮萍是第一個衝到了蔡柔嘉的跟前,伸手摸了一下她受傷的眼皮,忍不住抱怨道:“瞧把人給打的,咱們可是姑娘家啊,以後可怎麽辦啊?”
蔡柔嘉條件反射似的躲了過去,“就這麽點兒傷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要說老四在家誰都不待見她呢,說話永遠都帶刀,誰聽了心裏都不痛快。
也就是大姐蔡禮萍離婚回家占了她的臥室,不敢說她什麽。
蔡禮萍常常幫老四找補著:“咱們老四雖然嘴厲害,但心是好的,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哎呦!
再看一眼一旁所謂的“受害者”孟肖華,臉上被撓得像三花貓。
如此說來,蔡家的兩個女人倒也是沒受多大的委屈。
孟肖華見陸逢英來了,自是不想放過她,屁股底下好似裝了彈簧,站了起來,指著她的鼻梁說道:“你終於來了啊,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躲著不出來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