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是鹹的。
唇是甜的。
還是軟軟涼涼,果凍似的清甜。
這種體驗快速傳輸到大腦皮層後,產生的後果是——蘇妤隻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大得像是在腦子裏轟炸,眩暈感也隨之而來。
但依然能深刻地感覺,這姿勢不妙。
比這更不妙的,是於明銳的靜止。
他不該讓開嗎?
啊啊啊,他幹嘛不讓開!
蘇妤的手緩慢地動了動,從於明銳的脖子移到於明銳的胸口。
她發誓,她其實是想撐著坐起來的,但是,手掌下的心髒跳動得那麽熱烈,熱烈的她瞬間就慫了。
她習慣用口嗨來掩蓋自己對感情的恐懼,具體去實踐,她不敢啊。
怕負責,怕深陷,怕進入到她無法控製的世界,更怕那些男人成為她最討厭的那個人,影響她的人生。
所以,她就像一隻貓,撩一撩人是可以的,一旦有什麽不對,她逃得比誰都快。
她連忙扯過自己的衣服給於明銳擦嘴唇:“哎呀哎呀,不小心碰到你,我在喉嚨痛,可不能傳給你,你說你怎麽不讓開呢。”
眩暈的不是蘇妤一個人。
於明銳也是。
心跳聲在腦子裏轟炸的不是一個人。
於明銳也是。
感觸到涼涼軟軟果凍的不是一個人。
於明銳也是。
隻不過,於明銳是隻豹,他有超強的感知力。
小丫頭緊張極了,想躲。
他要是著急些,她會躲得遠遠的。
往日看似大方隨意的調侃,隻是她的偽裝,看看她現在那驚恐的眼睛就知道了。
這撐著他擦嘴唇的事,也隻有這死丫頭做得出來,真是古靈精怪!
於明銳忽然騰出一隻手,抓住了她那在他唇上作怪的指尖:“別動。”
蘇妤緊張到要炸了,聲音卻清晰了起來:“幹,幹嘛?”
於明銳想笑。
小姑娘那像是要馬上找個地方藏進去,卻又不得不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真的可愛到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