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妤把幾句話上升到這個高度,於明銳隻好搖頭:
“倒也不是。這是很重要的東西,我希望找到繪圖的人,了解一下設計思路和設計原理,所以才比較在意,畢竟你的洗發皂線條間隔尺寸太巧合了。”
“所以你認為繪圖的人是我?於哥哎,你可真看得起我,我要是有那本事,我還呆在這個地方幹什麽!”
蘇妤指指自己的鼻子,再搖頭,搖得高馬尾一陣亂晃。
那嬌俏的樣子,讓於明銳腦子裏再次現出她剛才跳舞的美好樣子。
她是清澈的。
還是她送的礦石和圖紙。
如果真有什麽陰謀,實在沒必要自己往槍口上撞,完全可以用別的方法。
於明銳保留了自己的疑慮。
他站起來,伸出手:“既然不是你畫的,那就算了,我走了。以後……可能很少見到了,保重。”
蘇妤倒是挺放鬆的和他握手:“於哥哥要走了啊,那你走之前,可要記得跟我們廠領導說,我的獎勵……”
她搓搓手,期待地看著於明銳。
或許是離別在即,讓於明銳放下了往日的戒備與嚴肅,他極其難得地笑了笑:“知道了,我一會兒過去就跟你們廠長說,保證給你獎上自行車或者手表。”
“於哥真好呀!”
蘇妤也笑得真心實意,還狗腿地伸出手示意:“我送你,來,這邊走。”
她領著於明銳往大門走,腳步可輕快了。
於明銳看著她在前麵一蹦一跳的樣子,心裏湧起一股道不清說不明的情緒。
他停在門口,拔了鋼筆,拿口袋裏常備的筆記本寫了一行字:“要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可以給我寫信。”
蘇妤把紙條放在手裏看了看,是個郵箱號碼。
“好嘞!要是我拿到了自行車或者手表,我就寫信告訴你。”
“行。”
於明銳長腿一跨,走出了大門,上了不遠處的一輛吉普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