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草長鶯飛二月天,陽光明媚,京城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當身穿銀色軟甲的宮廷侍衛將皇榜張貼在告示欄上時,頓時便吸引了不少路人圍了過去。
一輛看上去低調樸實的馬車,也停在了告示欄的路對麵。
“怎麽停下來了?”
懶洋洋的聲音自馬車內響起,聽上去似乎是才剛剛睡醒,還有些沙啞。
一隻白嫩嫩肉嘟嘟的小手掀開了馬車的車簾,緊跟著,一個小腦袋便從馬車裏探出,看向了告示欄。
雖然此處距離皇榜有十米之距,但是意墨寶還是清楚地看到了皇榜上的字。
滋北撫司督公之子患有惡疾,現藥石無靈,命懸一線。朕不忍看國之棟梁曆經喪子之痛,故發此榜尋求神醫。若有能者可醫好其惡疾,賞金萬兩!
看到最後四個大字,意墨寶清澈的桃花眸中當下閃過了一道亮色,他甚至可以看到那些金子插著小翅膀朝著他飛來。
放下車簾轉過身去,意墨寶看向躺在對麵軟墊上,閉著眼睛淺寐的女子。
一襲露肩的淺金色繡紅絲紋樣長裙顯得她身姿纖薄,膚色勝雪,她幾乎沒有骨頭地斜躺在那,墨黑的長發一部分用三根金簪鬆鬆綰起,一部分垂在身前。
冰肌玉骨,嬌媚天成,便是女子最真實的寫照。
察覺到對麵某個小人人那充滿算計的眼神,女子卻是連眼睛都懶得睜:“墨小寶,又想做什麽?”
意墨寶見自家娘親根本不正眼看她,漆黑的眼珠烏溜溜地轉了轉。
“娘親,我想出恭。”還好他娘親這會兒正困乏著,不然保準一眼又能看出他的小九九。
那就沒意思了!
“小公子可否再忍一忍?若是再耽誤一會兒,便趕不上平陽侯府的拜堂禮了。”此時,坐在女子旁邊的一名丫鬟打扮的少女開口道。
“我忍不了了。”意墨寶捂著肚子,稚嫩的小臉皺成了一團,“我現在就要去解決。不然這樣,琉璃,你與我娘親先去平陽侯府,我稍後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