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慶等著武老貴發火,而相反武老貴抽口煙袋反而安慰他一下:“大慶,餓就領著弟妹回家,隻要有爺爺在,是不會餓著你們兄妹三個的。”
武大慶討了一個沒趣,有一下沒一下的用鋤頭清著鐵鍬上的泥,心想武老貴今天究竟是怎麽了,按理他不應該是拿煙袋鍋子抽自己兩下解氣麽?
事出反常必有妖,武老貴可從來對他態度這麽好過。
麵上雖沒有白玉蘭對他們兄妹三人那麽狠,但每一次白玉蘭虐待他們他都沒有替他們說一句話,這種默許似的縱容更可怕。
“不了,您那地方小,我領小遠暖寶回去住不下。”
武老貴:“有什麽住不下的,實在住不下就把院牆砸開,兩個院子合成一個家。”
分家再合家,說不定房子是誰的了。
武大慶心裏有點不是滋味:“我現在能掙工分了,一定能讓小遠暖寶過得好。”
武剛安慰的拍了拍武大慶肩膀:“好好上工,不該想的別想。”
武大慶知道武剛心裏向著自己,也不再抱怨了,扛著鍬過去上工。
武大國巴結著圍著姚玉玲:“這是我二叔先前那個老婆跟野男人生的,是誰的種都不知道,典型的落後分子,你離他遠點就成。”
他眼睛猥瑣著,姿態跟哈巴狗一樣,惹得旁邊眾人哄笑不已。
姚玉玲嫌棄地瞥了武大國一眼,目光卻一直留在武大慶身上。
她嘴角不自覺翹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個兄弟思想不上進,幹活還是蠻行的,力氣大,力氣活兒幹的還是蠻好的哈。”
幾個知青也笑了:“姚玉玲,你不是看上他了吧,那小子長得也不錯。”
唯有一個短頭發女知青,沒跟著一起起哄,她鼻梁上大大的黑眼鏡框,差不多把半張臉遮住了。
雖然一鍬下去也鏟不出多少土,但依舊悶頭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