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要找她的。
今早坐上車之後,秘書吳峻給他發了信息,說老客戶王謝今天要帶藏品過來,指名要見冷清秋。
對方沒說要帶什麽藏品,但冷清秋主槌玉器、瓷器、家具,故此,王謝很可能是帶著方便攜帶的玉器過來。
進了總經理辦公室,歐瑞宏、冷清秋等了一刻鍾,吳峻便把這老客戶領進來了。
一見冷清秋,王謝眉開眼笑,顧不得歐瑞宏,便過來跟她握手。
“哦喲,冷大美女,好久不見了。”
冷清秋想了想,其實也沒多久,才小半年。
這人手冰涼,還粗糙,但毫無自知之明,握住她的手不願撒開。
一雙綠豆般的小眼睛,滴溜溜轉。
冷清秋心裏升出一股嫌厭,但卻不好形於言色。
見狀,歐瑞宏已笑容滿麵地走來,向王謝伸出手。
“王總,王總,哎,好久不見!來來來!沾沾您的貴氣!”
聽他這麽一說,王謝隻得丟開冷清秋的手,和歐瑞宏握手。
冷清秋感激地看了歐瑞宏一眼,他用餘光示意她不用謝,一邊和王謝聊起生意來。
說了幾句閑話,吳峻也把熱茶奉上來。
王謝啜著茶,上下打量著冷清秋,道:“我這幅畫,可不簡單,隻有冷小姐的拍賣槌,才匹配得上。”
說著,王謝的秘書遞上一個印刷的冊子。
“畫太寶貴了,就沒隨身攜帶,不介意吧?”
歐瑞宏、冷清秋自然滿口好話。
冊子印得很清晰,大圖、小圖、細節圖一應俱全。
“這個是《江南春圖》,文嘉的作品。”
冷清秋頓了頓:“《江南春圖》?”
“怎麽?有什麽不妥嗎?”
“沒記錯的話,嘉德在今年的春拍裏,成交了一件《江南春圖》。”
“是有這事兒。”王謝笑起來,“正是因為行情看漲,我才出讓我的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