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葉嘉言坐在誠悅拍賣公司的拍賣現場。
她不參拍,因為買不起,但她在慈善晚宴當天,總算與誠悅的總裁攀上了關係。
於是,她獲準坐在後排,以觀摩的名義。
白玉龍佩,上了拍賣圖錄的封麵,自然是重磅之中的重磅。
槌起槌落間,價格飆升,白玉龍佩最終以1090萬的高價成交。
很遺憾,黃立行認為這是漢玉,否則價格會更高。
很遺憾,葉嘉言也不知買受人是誰。
拿下拍品的人,找了個中間人,在座席上拿著電話,和其他的競買者競爭。
說不出什麽感覺。
爸爸生死未卜,但他的遺物——很可能是遺物——卻出現在拍場。
這塊玉佩,從戰國來到21世紀,不知曆了多少任主人,但它比人要恒久。
人之於物,好似魚蝦麋鹿與江月清風。
到底,是誰持有了誰,誰又安置了誰?
不是不想去拍下遺物,但她沒錢,沒這麽多錢。把自己賣了都不行。
除非,她賣掉白玉鳳佩。
說起白玉鳳佩,葉嘉言又是一陣唏噓。
她當然知道鳳佩值錢,之所以敢隨身佩戴、睹物思人,是因她早就做過物權登記,不怕被人偷搶。
所以,黃立行之類的人,隻能來軟的,無法來硬的。
可惜,周懿行不聽他的話。
不對,是不太那麽聽他的話。
但,不過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關係,周懿行的初衷是錯的,那他就是錯的。
也許她太偏激了,但她就認這個死理。
剛工作的時候,她很有衝勁,也很有幹勁,還有非把事情做到極致的強迫症。
因此,帶她的老師,合作的夥伴,沒少對張印權反映情況,說她這人不好處。
張印權也沒少教她處世之道。
單論這一點,她是感激張印權的,故而,她想著回報,不隻給他賣力幹活,也勸他不要和肖虎那種人“共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