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自暴自棄的心態,沈珠圓當著羽淮安的麵把含在嘴裏的薯條嚼完,再一一把它們吞進了肚子裏,過程無任何淑女形象,甚至於是粗魯的。
粗魯地還有打量羽淮安的眼神,視線肆無忌憚地落在他臉上,微微挑起的眉在傳達著挑釁:怎麽,不爽啊,不爽就給我走。
看得出來,羽淮安在盡力克製著。
克製著不去皺眉。
讓沈珠圓想想,她都有多久沒見到這個人了?
從他考完試那天到現在剛好四十五天,一個半個月時間。
值得一提地是,這一個半月羽淮安沒給她打過任何電話更沒發一條信息,甚至於,她給他發了自己自拍照他沒任何回複。
要知道,那天她等他回複等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後,她的腦電波似乎自動屏蔽了這個人,這段時日沈珠圓很少想起和羽淮安相關的,更一次也無給他打電話的念頭。
倒不如都不要出現好了。
一直一直不出現,然後忽然某一天她發現羽淮安也沒那麽重要。
他叫她“沈珠圓。”聲音很輕很輕,很輕很輕地聲音在說“沈珠圓,你看起來不錯。”“我聽蘇西姨媽說你明天要出院。”
在羽淮安麵前,她總是軟弱如斯。
至少,他還是通過了蘇西姨媽關注她的康複進展。
羽淮安在收拾掉落在地上的薯條。
沈珠圓站在原地,這是她此刻唯一能維持得住地,讓肢體語言看起來像是生氣,然而,一雙眼已經不受她的控製,悄悄地圍著羽淮安轉。
沈珠圓想,如羽淮安對她能像他收拾薯條那樣細致就好了。
羽淮安有一雙妙手,也就幾下功夫,地麵就幹幹淨淨地了,就宛如什麽也沒發生過,羽淮安把地上的薯條打包放進垃圾袋裏。
打包完垃圾袋,洗完手,羽淮安重新來到沈珠圓麵前。
他站在她麵前,還是平日裏的模樣,表情淡淡的,好像這世上任何物件都沒法進入他眼裏,而她在努力維持著屬於女孩子的自尊,鼓起勇氣給心上人發了自拍照卻沒得到任何回複而大受打擊應該維持住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