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漣漪的“不要,羽淮安不要!”尖叫聲中羽淮安打開了儲物櫃,羽淮安從儲物櫃裏拿出一個白色物件。
眨眼功夫,那個白色物件直直朝沈珠圓飛過來。
沈珠圓本能做出躲避動作,白色物件從空中墜落。
和白色物件一起墜落地還有一封封粉色封麵的信,紛紛揚揚,如雪花般地,有幾張飄落在沈珠圓腳邊,鞋麵上。
沈珠圓怎麽可能不知道、不認得那些信來自於誰的手筆。隻是,沈珠圓不曉得地是,不知不覺中,自己都給羽淮安寫了這麽多信。
這麽多信件囤積起來的確比較占用空間。
怪不得剛剛漣漪表現得那麽慌張,信沒有一封是拆封的。
想必漣漪早就知道由經她手交給羽淮安的信都是圓圓的獨角戲;漣漪也知道羽淮安把信放在哪。
這之前,沈珠圓肯定會好奇漣漪是怎麽知道的,但現在,沈珠圓一點也不好奇了。
一點也不。
看來漣漪比她還要了解自己,知道她寫給羽淮安的信一封都沒被拆開會很傷心很傷心。
想過寫給羽淮安的信他一個字也沒看過嗎?
想過的,而且是不止一次想過這個結果,她也提前做了心裏防禦,大不了也就小小的失落一下。
遠不止是小小的失落一下。
哀傷以勢不可擋之姿,帶著對“原來真有痛苦這回事,原來,人在遭遇痛苦時眼裏是沒法流出眼淚來的。”的感悟。
所以,她才會不安於十八歲、十九歲的到來,在沒能變得足夠堅強時,對於那些超越內心承受範圍的事情總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茫然的眼在環顧著四周,企圖找尋依存。
正被痛苦緊緊揪住的心像極了被揉成一團丟在地上的餐紙,尚存的一角在拚命喘息著,帶著“哪怕羽淮安看拆開其中一封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讓她難受”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