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永成負氣離開,陸婉君則麵露擔憂。
“音音,柳如煙已經賠了銀子,那宋嬤嬤也被關在牢裏還沒放出來,我們繼續追究,豈不是……”
她並非心軟,隻是怕蘇永成遷怒自己的女兒,到時候讓她受委屈。
蘇闌音自然知道母親的心思,於是柔聲安慰:“娘,我可沒說繼續追究,隻不過讓爹看看那柳如煙的本性。”
陸婉君臉色冷下來:“就算知道又如何?這麽多年你以為他真的什麽都看不出來嗎?不過是更在意柳如煙的家世!”
蘇闌音心中詫異,她一直以為娘親為愛昏頭根本看不清蘇永成的真麵目。
“娘,您今日好像格外清醒。”
她會心一笑,隻覺得娘親放下這段孽緣與渣男和離指日可待。
陸婉君摸摸她的頭,眼底滿是心疼。
“我與他做夫妻這麽多年,怎麽會不了解他的本性?說到底他其實誰也不愛。”
從前她自欺欺人,那是因為她無依無靠,隻能任由日子這麽過下去。
可現在不一樣了,女兒長大了,懂得理解她,心疼她,所以,便不需要再指望著男人給自己關愛了。
如果說之前還對蘇永成抱著一絲幻想,剛才那一巴掌,便徹底將她打醒了。
“對了。”陸婉君突然想起什麽事,眼睛都亮了幾分,“音音你可還記得明天是什麽日子?”
蘇闌音疑惑:“不是蘇瀾芯及笄宴嗎?”
“當然不是,明日原本也是你的生辰。”
她這才想起,自己與蘇瀾芯是同月同日生,隻是相差了一年而已。
老夫人找人算過,說她衝了蘇瀾芯的氣運,所以便不準她過生辰禮。
整整十四年,她沒有過一個生辰,除了陸婉君和身邊親近之人,蘇家其他人根本不記得她有生辰這回事。
陸婉君心疼得紅了眼眶,替她感到委屈:“過去是娘想著以大局為重,不願與那老太婆爭執,所以從沒有好好為你慶祝過,對不起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