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以待斃不是她的風格,如果曹一知想的沒錯,這份名單上應該還有不少人,不少她得罪不起的人,也是她最終放棄的原因。
她就這樣坐在地上,雙手抱腿,頭抵著膝蓋,內心兩個小人在打架,到底要不要給他們提個醒。
善良的小人和邪惡的小人在她的腦海裏爭吵不休,“要”“不要”“要”“不要”。
一直喊著“不要”的邪惡小人憋了一口氣,大聲喊道:“你告訴他們不就是想借他們的手阻止那個要報仇的人嗎?說是阻止,不就是怕死嗎!你根本不善良!你虛偽!你貪生怕死!不管怎麽說那個人也是你的同伴!你已經放棄了六個!你現在還要背叛他們嗎!班長!”
這也是曹一知在自己罵自己,從此變成了邪惡小人和偽善小人在鬥爭。
偽善小人也有自己的說法,“事情一直這樣下去,人越死越多,就是件好事嗎,活著難道不好嗎,死過的人,更怕死。”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曹一知好像真的看到了月光照射的地板上,有兩個小人在推推搡搡,她們嘰嘰喳喳的聲音越飄越遠,曹一吱的意識也越飄越遠。
坐在地上靠著牆睡一晚的結果就是第二天曹一知腰酸背痛還感冒。昨晚兩個小人的爭論一直沒有結果,後來睡著了連夢裏都是兩個Q版小人互毆的場景。
揉著後腰從房間裏走出來,已經是九點半,宋元啟早就上班去了,餐桌上放著油條豆漿。
以前曹一知一個人住的時候,隻要那天沒事,她也不設鬧鍾,睡到自然醒,早餐更是難以想象的事情,油條豆漿已經是她記憶當中很久遠的味道了。
雖然有些涼了,但味道還是那個味道,油炸過的香味和甜豆漿的適配度是一百分。
曹一知點開宋元啟的對話框,裏麵兩人還停留在昨天下午平安果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