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的錢,救了他的命。
而第二次見到她,是在一次豪華遊輪上。
他生意做得大了起來,有人算計他,給他下了藥,他躲開了那些人設下的圈套,可遊輪就那麽大,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裏。
他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隻覺得自己聽見了好聽的鋼琴聲,順著這聲音模模糊糊地走進了一個房間裏。
他應該是走錯了房間,鋼琴聲早就沒了,一個女人躺在**。
但藥力一上來,他就什麽都不記得了,隻剩下本能在行事。
事後清醒的速度很快。
當時房間裏很暗,他醒來就覺得自己抓著一個女人的手腕。
是一串佛珠。
他還摸到了其中一顆佛珠上,刀刻的痕跡,歪歪扭扭的,是個太陽的形狀。
隻要一摸就知道,是她。
而且她的聲音也沒有變,情到濃時他聽見了。
他心跳得很快,瞬間就明白這個人是誰,可他卻……
懊悔和自責淹沒了他,他甚至不敢開燈,怕她被驚醒,又因為房間外傳來了腳步聲,他隻能悄悄從窗戶那邊溜走。
怕給她帶來麻煩,和不好聽的名聲。
她當時狀態明顯不對,一直昏睡著,可等後來天亮了他想查裏頭的人。
卻發現裏頭已經空了,就連誰在這個房間住過都查不到了,好像有人故意抹去了一樣。
遊輪上的人也多,他沒有找到戴佛珠的女人。
這一找,就找到了現在。
“大概我也是真的老了。”他自嘲地笑了一聲。
思緒歸攏,“竟然是到了想要孩子的年紀了嗎?”
也或許是找了這麽多年,一直找不到人的空虛。
以至於他想要抓到點安慰的急切感。
他甚至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叫什麽名字。
不知道她嫁了什麽人。
她丈夫,對她好不好。
她家應該是很有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