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暖低頭看著他握住自己的手。
“墨先生。”她忍著快要將她吞沒的怒意和悲痛露出一個笑容,“你的手真暖。”
“別被我傳染感冒了。”
她重新蜷縮起來,“你的腳不痛嗎?”
這生硬的轉移話題的方式,還有她躲閃的眼神。
都讓墨時晏的眼神一寸寸的冷了下去。
她不願意告訴他。
為什麽已經這麽痛苦了,卻還是不願意向他求助。
墨時晏慢慢站了起來,“明暖,你確定要瞞著我是不是?”
明暖咬唇。
她能告訴他,她不是明盛天的孩子,當時是她凍糊塗了,腦子也沒辦法思考,她感覺自己被抓回了那個深潭之中,如果不說那句話,她可能會窒息。
可現在她清醒過來了。
媽媽被陷害,被威脅,這些事情,她要如何開口?
她說不出口,總感覺說這個像是在媽媽心頭插刀一樣。
至少要等她找到媽媽了。
“好,你現在確實是不需要我,那些夫人排著隊要找明大師算命。”
“還有人排著隊送千金就為了讓你笑給他看。”
墨時晏說著,冷著臉站起身就要走。
可他襯衣的一角卻被明暖拉住了。
她的手指指尖透出一抹粉意,墨時晏告訴自己。
不要心軟。
是她自己不願意說,他輕鬆就可以扯開她的手。
可墨時晏卻沒能撥開那隻手。
就在他抿唇要狠心將她甩開的時候。
明暖卻突然站了起來,水嘩啦一聲從她身上破開,她聲音委屈,“我泡好了。”
墨時晏本來要撥開她的那隻手下意識拐了個彎兒抓過旁邊的大浴巾就將她裹了起來。
把事情做完之後。
墨時晏頓時黑了臉。
而明暖一臉感激又可憐地看著他,“謝謝你,墨先生。”
濕漉漉的眼睛垂下來,眼睫毛都被打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