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發出陣陣驚呼聲。
裴城的頭火辣辣的痛。
他狼狽地站在原地,渾身滴著水,不敢置信的渾身發抖。
可明暖卻衝他微微一笑。
“太燙了,去重新泡一杯。”
裴城看向了裴正硯,難道叔叔就任憑她這麽折辱他?
可裴正硯卻隻是平靜地喝著茶。
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裴城討了個沒趣,更覺得丟人了。
可明暖卻不打算放過他,指著因為太丟人想要轉身逃離現場的裴城說:“喂,地下都是水,你擦幹淨再走。”
明明是非常過分的話。
可明暖歪著頭柔聲說:“在場的客人要是摔倒了就不好了,是不是?”
她眼睛彎成月牙。
一瞬美得令人不敢直視。
叫大家都生不起氣來,也不覺得她盛氣淩人。
就好像,她本來就該坐在高處,享受著這一切。
墨時晏端起酒杯,接著喝酒的動作遮掩住了自己彎起來的唇角。
這樣的明暖他看著才有幾分他太太的樣子了。
他墨時晏的太太。
什麽時候能被這種廢物算計了?
裴城死死盯著明暖,忍辱將地上的水一點點擦幹淨。
每擦一下,他好像都能聽見別人嘲笑他的聲音。
每一秒鍾都無比煎熬。
就在這時。
明暖突然彎腰,整理自己的裙擺,可其實她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裴城,相信我這隻是一個開始。”
她的高跟鞋踩在了裴城的手上,“我會讓你後悔沒有在咖啡廳就告訴我,當年和你和我媽媽之間的真相的。”
裴城麵色微變,是痛的卻也是驚的!
她居然還記著這件事情?
他不是已經否認了嗎?
她怎麽這麽確信他威脅過顧明珠?
是誰說的?
是明盛天告訴他的嗎?
他心裏很亂,下意識就看向了明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