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星河一路上都在聽這些話。
回到薑家,就見薑元祥正在收拾豬牛羊肉與香燭。
“你們這是又準備去祭拜?”
“是啊,這是落落的伯父伯母讓人送來的,也是他們的一份心意。”薑元祥將那些東西都放在筐簍裏。
“落落的病怎麽也不見好。”羅明月從屋中出來,歎口氣,“死馬當活馬醫吧,有些事還真是說不清道不明。去廟裏上個供,燒個香,又害不了咱們的命。”
“可我是衙門捕頭,一直帶著落落,怎麽反倒沒事?”
羅星河不明白,若說是因為插手鄧知縣的事,與落落一起的他為何好端端的?
“你又不是薑家的子孫!多少不一樣。”羅明月不由的哽咽,“落落可是薑家唯一的孩子了!”
“我不……不信……”
躺在屋中**的薑落落聽到外麵的聲音,含含糊糊地搖頭。
沒人聽見她的話。
羅明月將手中的帕子重新過水擰幹,回屋換掉薑落落額頭上的那塊濕帕子,“這都燒了幾日!這般下去可不行!星河,先把落落送到凶肆老戈那裏吧,那邊陰氣重,或許能讓落落的身子涼下來。”
各種法子都想了。
羅星河也沒了什麽主意,應下他大姐的話,去準備馬車。
在一束束異樣注視的目光中,薑落落被羅星河駕車送往凶肆。
她的身後,一聲聲的嘀嘀咕咕,如陣陣龍卷風,在大街小巷盡情肆虐。
……
說來還真是稱奇,自從搬到凶肆,薑落落的燒漸漸退了。
又吃了幾天藥,頭痛漸輕,氣色也有恢複。
此時也已過了端午。
羅星河偷閑跑到凶肆來看自家的外甥女兒。
薑落落趁看護她的娘親去熬藥的工夫,悄悄拉住羅星河問,“舅舅,你把話放出去了嗎?”
“啊?”羅星河一愣,轉而想起,擺了擺手,“你都還沒好利索,就念叨起這事兒?不是說這事早已了結?還嫌自己病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