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的動靜也驚到附近的鄰家。
段義招呼他們問話。
“阿倫他們去漳州好些日子了,聽說是他嶽母得了重病,怕是時日無多,一家大小都去看望送終了。”
“大早似乎聽到點車軲轆聲?我們兩家也沒緊挨著,不想是進了阿倫家,還當是有人趕早出門,抄近路從我們兩家中間的那條窄道經過,壓根沒多想。”
“白天的時候,孩子去了學堂,我們去田裏做活,直到夕食才回來,沒見著什麽人。”
“阿倫在上杭也沒什麽親戚,他爹娘死後把這院子留給他,叔伯們早些年就變賣家產去外謀生了。”
“阿倫平日幫人家修補為生,他家娘子繡技不錯,做好的東西拿到北門街去賣,連醉心樓的姑娘都能看得上眼。”
……
一群人爭著你一言我一語。
“怎麽還扯到醉心樓?”羅星河覺得自己耳朵有點泛癢。
段義不以為然,“咱們上杭不少人都想做醉心樓的買賣,我家一個表叔給醉心樓賣了幾框菜,都逢人便說。”
“落落,你怎麽看?”羅星河回頭詢問正從旁處走來的外甥女。
剛四處查看一番的薑落落拍拍手,“這戶人家隻是被案犯借用了,沒什麽。”
屋子內外,整個院子都鋪著磚石,十幾個火把點燃照個通亮,隻看到四處幹幹淨淨的,一個腳印也沒留下。
“那就走吧。”羅星河向眾差招招手,“回頭你們選個吃酒的地兒,隻要不是醉心樓那些,我可受不起。”
眾差哄笑著散去。
圍觀鄰居們也打著哈欠回家去了。
羅星河鎖好院門,最後與薑落落離開。
“舅舅,你再這麽花銷,日後拿什麽做舅母的聘禮?”
薑落落牽著羅星河的馬走在前麵。
這可不是官馬。縣衙養的幾匹馬都入不了羅星河的眼,騎用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