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晨霧還未散去的時候,穿著官服的衙役在街上最明顯的地方貼上了尋人啟事,而上麵正是萍兒的畫像和信息。
【遼東都指揮使司告示:
昨日失卻總角女童一名,姓陳名萍,此等魑魅行徑,或係白蓮教妖人采生折割,抑或東虜奸細暗行魘鎮。凡有知拐子巢穴、妖人蹤跡者,速赴衛所稟報。擒獲正犯者賞紋銀十兩,密告線索者給粟三石。若敢知情藏匿,察出同罪連坐。】
在這亂世之中有個女童丟失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畢竟甚至都有人易子而食,丟個娃娃隻怕是都無法驚動官府。
不過陳嗣業自然是用了一些自己的手段,否則官府的衙役哪肯做這事?
不僅如此,就連賞金十兩都是陳嗣業自掏腰包,否則以這當地官府的貪汙風格,怕是連五兩銀子都掏不出來。
一大早,幾十個索倫部的精壯漢子就出現在城中,手中無一不是拿著萍兒的畫像,逢人便問,逢牆便貼,甚至叫嚷著要搜查別人家的地窖。
陳嗣業雙眼布滿血絲,兩個黑眼圈掛在臉上,頭發像是雞窩一樣淩亂,不斷地舉起手中萍兒的畫像問一旁的路人是否見過。
博木博果爾見到這一幕有些心痛,他一把拉住陳嗣業說道:“陳兄,你已經將近一天一夜沒有吃飯了,再不休息一下這身體會垮的。”
陳嗣業搖了搖頭,試圖掙脫博木博果爾,“不必了,我隻不過是少吃兩頓飯少睡一覺罷了,萍兒如今究竟如何尚且不知,我又怎麽能好好吃飯呢?”
他原本就沒有博木博果爾壯,如今加上休息不好,又怎麽可能掙脫得了博木博果爾?
“陳兄,你且放心吧,我自然會多加人手。”博木博果爾繼續勸說道,“萍兒如今已經失蹤,你若是再出了什麽事,我如何向你的幾位夫人交代啊。”
陳嗣業忽然想起家中的張芸和宋玉蓮還有王秀萍,自從昨日萍兒失蹤後自己就讓她們三個一直待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