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芯閉著雙眼,鼻子細嗅著秦遠山身上好聞的香皂味兒。
被抱住的秦遠山渾身僵硬,心跳加速。
那日燈芯喝醉,兩人的纏綿讓他每天夜裏都爬起來洗冷水澡,折騰的不輕。
好幾日沒見她,心裏的思念折磨的他總是走神,連‘追風’都鬧心,男主人腦子似乎壞了,總是扯著韁繩變換方向,白走了好些冤枉路。
秦遠山把搪瓷缸子放下,轉過身一把將燈芯摟在懷中。
“累了就休息休息。”
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透過胸腔穿進她的耳朵,催眠效果極佳。
“咋屁事兒這麽多,老是追在後頭……”
秦遠山的大手揉搓著她的小腦袋瓜,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寵溺地蹭了蹭。
“想吃什麽?我去鎮上買。”
“過兩天再吃,明天我要騎‘追風’去紅旗。”
“去那幹嘛?”
“給桂芝拿人參。”
“行。”
燈芯把頭埋在他的胸肌裏頭,不懷好意地蹭了蹭,“我要回家了。”
“嗯。”秦遠山發出有些暗啞的聲音。
兩人擁抱得難舍難分,最後秦遠山抱起燈芯放在‘追風’身上,拉著韁繩一路把她送回家,隻是剛回到大隊,就又洗了個涼水澡。
北方的春天夜晚溫差極大,那些冰冷的井水,澆濕的衣服貼在他的身上,描繪出他寬肩窄腰的曲線。
另一個屋裏的白卓透過窗戶看在眼裏,多了一些恨意。
從那次談過之後,燈芯有意避開自己,他沒法厚著臉皮再去她家裏打擾她。
他想去,可更害怕她更殘酷地拒絕,似乎隻要他不找上門去,那就永遠還有一絲可能一般。
回到家的燈芯草草洗漱就鑽進被窩,這幾天還真是累壞了。
第二天還是桂芝叫醒自己,剛煮好的大碴粥裏有好些紅色的飯豆,放了些粗堿,濃稠的泡泡咕嘟咕嘟,桂芝給她盛了一大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