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兩人,氣氛依舊緊張。
誰也不說一句話。
秦遠山腦海裏不停地飄著兩個字。
不熟。
‘追風’到鎮上就吃了一大塊豆餅,心情美麗,隻是覺得身後冷氣十足,加快步伐,想趕緊回到自己的小馬棚裏。
秦遠山煩悶至極,捏緊手裏的韁繩。
突然路上竄出一個瘦弱的狐狸,‘追風’一個急刹,驚地前腿蹬地而起。
秦遠山猛地拉住韁繩,燈芯被慣性一個後摔,頭卻沒有摔到硬板車上。
睜開眼,是秦遠山近在咫尺的臉。
此時他的手穩穩墊在她的腦後。
黑眸直視,裏麵倒映著燈芯的小臉。
兩個人呼出的白霧糾纏,還有水果糖的香甜。
呆呆的燈芯看著他幽深的黑眸,高挺的鼻子,緊抿的唇角。
而秦遠山的眼裏,此刻的她美好脆弱,如水的眼眸像是林間小鹿,豔紅的嘴唇仿佛在叫囂任君采擷。
兩個人定格許久,還是不耐煩的‘追風’打了個響鼻兒,才讓兩人分開。
後麵的路程二人雖依舊沉默,可各自的心裏都起了波瀾。
剛一到破院門口,秦遠山沉默地把一堆東西抱進屋裏,婉拒了桂芝吃飯的邀請,帶著‘追風’離開。
桂芝整理糧食,開心得合不攏嘴。
蟬花抱著旺財,杜鵑站在一旁,眼巴巴看著那一包糖吞口水。
“老許把槍送過來了,還是新的呢。”
剛剛她一進屋就看見了,拿著槍愛不釋手。
看著兩個饞貓淌著哈喇子,桂芝把手擦了擦,拿出兩顆水果糖,喂到她倆嘴裏,又接著說。
“你是不知道,今天咱家的門檻子都要被踩平了。
媒婆一個接一個。
那條件好的壞的都來說。
你這回可真是香餑餑了。”
燈芯舉槍眯著眼,看著瞄準鏡裏的旺財。
“我原來是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