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搖搖晃晃,手裏的柴刀就要落在腳麵上,被燈芯一把撈起。
“你一個屁大點的小旮豆兒還往上湊。”
杜鵑一抹鼻涕,“那是我姐挨欺負,我不上誰上。”
燈芯沒收凶器,看著驚訝的巧玲不知當講不當講,“嬸兒,就是說你覺得東班咋樣?”
“就……挺好的。”
“東班這人我了解,人老實,對桃枝也一往情深,你反對嗎?”
巧玲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整的燈芯都蒙圈了。
“你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抹了抹眼淚的巧玲,看著燈芯,“我最不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家桃枝,我要是走了,她咋整啊……”
被巧玲的話整破防的竟然是桂芝。
那當父母的最掛心的就是子女,自家姑娘有沒有成個家,有人能為她們遮風避雨,人生接下來的路程自己陪伴不了,可卻希望她們有人相陪。
桂芝感同身受。
所有人退出房間,給兩個年輕人留出空間。
兩人冷靜克製的坐在炕沿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你不嫌棄?”
“那個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個人。”
“我這個人有什麽特別的?”
“你就是特別,就是。”
桃枝臉上微紅,有些不相信。
“雖然你嘴上說的好聽,可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會拿這件事來刺激我,打我,罵我。”
東班一下就急了,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不會,我不會,我發誓,我,我不是。”
看著一臉焦急的東班,桃枝的心裏漸漸變得柔軟。
東班跟別的男人不一樣,她說不出為什麽不一樣,可她就是無比確定。
“我爹會一直糾纏我們,你現在不嫌棄,以後你很煩,會說為什麽你們家人都是這樣,你們就是來吸血討債這種話。”
實在被逼的沒辦法的東班臉上漲紅,“桃枝,我們的部族結了婚就要永遠在一起,神在看著,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