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回複懟他。
【你是不是南枝的舔狗啊?還編出來一個是她爸的話來,笑死我了】
【別說笑了,那可是豪車,南枝平時也不穿大牌,哪裏像是富家千金的樣子?】
【得了吧,她就是被包了】
【別舔了,你的女神已經是別人的了】
馮斯年氣得胸口起伏,打出的字又統統刪掉。
他第一次體會到明明知道真相卻無法說清的無力感。
白薇正頗有興致地欣賞罵南枝的言論,餘光注意到表情不對勁的馮斯年。
“斯年,你在為南枝生氣嗎?”
他用力呼出一口氣,“沒有,隻是單純覺得一個女生不應該被這樣造黃謠,會毀了她的名譽。”
“真的是南枝父親嗎?”她訝然,“看著和她長得並不太像。”
南枝其實長得更像葉蓉,都是清麗大氣的長相。
南安平的長相屬於硬朗型,留著絡腮胡,個子將近一米九,看上去完全就是個糙漢。
可馮斯年知道,以前的南安平的確稱的上是英俊瀟灑這個形容的。隻是經過歲月雕剮後,身上多了不少中年人的滄桑感。
“當然是。”
馮斯年打開相冊,試圖找到以前的照片。
但他發現過去和南枝有關的相冊,早就在和她絕交以後刪除了。
他不死心地打開回收站,發現早就過了最長的保留時間。
馮斯年悵然地鬆了手。
南枝的痕跡,已經被清空了啊。
一下課,他就立即站起來,“薇薇,我回趟安和。”
白薇錯愕地仰頭看他,“為什麽?”
馮斯年張了張嘴,想說周雅抽屜裏還放著他們兩家人的合照,拿出那張照片,一定能證明和南枝在一起的男人是她父親。
可他驀地想起白薇過去那些日子寫的信,心疼悔惜的情緒一並上湧,哽在了喉間,讓他一時失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