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雪說完憤恨地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周圍夫人小姐聽著都心疼蘇妙妙。
陳夫人淚眼婆娑，搖搖頭，“你什麽時候回家的？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你問她。”慕昭雪指著陳念念。
蘇妙妙拉了慕昭雪，“小妹別說了。”
陳夫人看向陳念念，“你到底做了什麽？”
陳念念咬牙憤然起身，承認道：“是，都是我幹的，也是我讓人打的。難道我錯了？娘，如果不是她頂替我的位置，我何至於在蘇家給人當牛做馬苦了十六年？娘，我在蘇家爹不疼，娘不愛，他們、他們……”
陳念念說起蘇家養子在自己十五歲時候闖入自己房間，對自己進行淩辱，那麽大的動靜，她不信蘇母沒有聽到。
她連自盡的權利都沒有！
陳念念握緊了拳頭，猩紅的眸子瞪著蘇妙妙，“憑什麽她被所有人惦念著，而我要活在痛苦裏？”
“即便如此，你也不該把人往死裏打。這些日子娘是如何教導你的，你都忘了嗎？”陳夫人憤怒地打了她一耳光，她不知道陳念念被人淩辱之事，仍然罵道：“念念，你太讓娘失望了。”
“娘，我難道對你不失望嗎？為什麽你一直都記得她的喜好，我不喜歡甜食，不喜歡白色，可是你總是讓我多吃點甜的，說心情會好。衣櫃裏全是白色衣裳，我明明很喜歡粉色呀，可我穿在身上，你卻說不好看讓我換掉，為什麽你總是記不住我的喜好？明明我才是你的女兒呀。”
陳念念哭著控訴，陳夫人這才恍然大悟。
對，她的女兒如今是陳念念，不是妙妙了。
陳念念雙眼含淚，繼續控訴，“爹也是，我喜歡吃蝦仁，有次讓廚娘做了蝦仁炒蛋，爹就罰了廚娘的月錢。我以為他是覺得廚娘做得不好吃才罰的，後來我才知道，是因為蘇妙妙對蝦過敏，家裏也從來不會買蝦回來。嗬嗬，我活得像個笑話。娘，您看，您和爹爹都記得她的喜好，唯獨不知道我到底喜歡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