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鶴川抿了嘴,半晌才冷冰冰地說:“多謝,等回到京州,我會把錢還給你。”
上樓的時候,白胭見他沒有要解開手銬的意思,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孟總工,房是我幫你解決的,現在,輪到你幫我來解決一下這個了。”
她晃了晃手,有鐵環清脆的碰撞聲。
再抬頭,淨白的小臉上有奔波了一天的疲憊,也有無辜。
孟鶴川的喉嚨重重滾了一下,撇開了眼,“你有逃跑的前科,我不能放了你。”
昨天幾乎一夜未睡,今天又折騰了一整天,白胭是真的累了。
她努力壓著脾氣,重新抬起頭,衝著孟鶴川友好地笑:“孟總工,我不跑了,我真的不跑了,我發誓,我要是再瞞著你偷偷跑掉,我就天打雷劈……”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白胭想著,再怎麽樣孟鶴川也會賣自己一個麵子吧?
所以她討好似的笑了。
可孟鶴川隻是輕輕張合薄唇,清晰地吐出兩個字:“不行。”
白胭一直陪笑的臉也垮了下來。
孟鶴川一口一句美女間諜也就算了,現在還這樣不近人情。
他做初一,自己就做十五。
不挺直腰板,這男人還把她當軟柿子任意揉捏呢。
白胭驀然收斂起唇角的假笑,麵無表情地靠近他,“孟總工,你既然懷疑我是克羅格的燕子,還要和我綁在一起,難道你就不怕我半夜爬起來色誘你?”
說完,白胭猛地跨上一節樓梯,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孟鶴川幾乎是下意識往後退。
她進一級,他退一級。
步步相逼。
“綁在一起,我們就分不開,男女有別,你覺得咱倆晚上睡一個房間合適嗎?”
“還是說,你表麵上一本正經,實際上居心叵測,你是故意想要同我住一間房間,然後你……”
白胭故意拔高聲音,見小周與阮曉慧齊齊回頭,添油加醋:“然後你想對我行不軌之事?沒想到你儀表堂堂,骨子裏卻是個好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