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珣一招手,收回了圓球,另一隻手中依舊攥著烤羊腿,“可惜火候過了……”
羊腿猛地擲向火盆,油脂爆燃的瞬間,帳外傳來震天喊殺。
張遼的湛金刀挑飛帳簾:“末將來遲!並州鐵騎‘恰好’路過,幫單於清了門戶。”
刀尖滴血的地上,正躺著呼廚泉派去假傳軍情的親信。
呼廚泉獨眼充血,突然掀翻酒案:“劉子珩!你早知......”
“早知單於舍不得右賢王舊部?”
劉珣踩住滾到腳邊的狼首金印,“去卑將軍此刻正在雁門喝奶茶,單於可要嚐嚐?”
在張遼闖入大帳的時候,呼廚泉就知道自己敗了。
敗得一塌糊塗。
原本他是計劃密令已經投降劉珣的去卑假裝過來襲擊自己的牧場,來一個突然襲擊,劉珣過來他這長修城,並沒有帶多少兵馬過來。
他是準備一鼓作氣將劉珣弄死在這裏的。
哪知事已泄密,張遼出現在這裏,就說明自己的計劃失敗了。
“單於可知……”
劉珣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發現還有些羊腿的油膩,於是順手扯過金帳中掛著的錦服,用來擦手,“並州狼騎最擅打雪仗。”
呼廚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驃騎將軍,我投降!我投降啊!”
“投降?哼哼!如果在本將軍剛進來時,你就說投降,我還能留你一命,至於現在……你的算計失敗了,就投降,要是算計成功了呢?嗬嗬……呼廚泉,你是不是覺得我劉珣是個好說話的?”
“將軍,將軍啊!我南匈奴全部投降!全部投降,做牛做馬都可以!將軍……”
聽到劉珣的回答,呼廚泉真的怕了。
他原本還真的以為隻要自己投降了,劉珣大概率不會殺他。
畢竟自己好歹也是南匈奴單於,總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可現在一聽這話頭,似乎不是這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