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輕輕地將那精致的茶杯穩穩地置於桌上,他的臉上掛著一抹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裏就能綻放的**,既燦爛又帶著幾分狡黠。
他微微傾身向前,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接著說道:“付清歡的飛鴿傳書,就在方才就到了。”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秦丘,看到秦丘一下便興奮了起來,二喜心中暗自得意,看來這次能給秦丘挖個小坑了。
“王爺啊,你知道嗎?那楊亮甫身邊的小廝,平日裏看似機靈,卻也是個不經嚇的主兒。
付清歡不過是對他輕輕打了一巴掌,隨後又溫柔地給了個甜棗,這小廝便如同被解開了束縛的野馬,一股腦兒地將所知的一切全盤托出。”
二喜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仿佛是在講述一個精彩絕倫的故事。
“他透露的消息,可真是讓人大吃一驚。
原來,楊亮甫不僅與那八股派來往密切,時常參加他們的詩文集會,吟詩作對,暢談古今,仿佛是一位儒雅的書生。但誰又能想到,他私下裏還與清流派的幾位核心人物有著頻繁的書信往來呢?
這消息,就如同在平靜的湖麵上投下了一顆巨石,激起了層層波瀾。
王爺,你說這楊亮甫怎麽就這麽厲害,能如此遊刃有餘的在兩派之間周旋呢?”
二喜說到這裏,故意拉長了語調,讓氣氛更加緊張而充滿期待。
他仿佛是一位技藝高超的說書人,用生動的語言和豐富的表情,將這場暗流湧動的權力鬥爭描繪得栩栩如生。
秦丘聽到二喜的匯報,眼中猛地閃過一絲銳利而複雜的光亮,原本緊皺的眉頭,在這一刻竟不由自主地舒展開來。
他緩緩起身,步伐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穩與威嚴,在屋內來回踱步。
秦丘知道二喜這文縐縐且語句不大通順的匯報裏給自己埋了坑,可是什麽坑他也猜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