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趙燕連連擺手,“我家裏不如你家收得多,犯不上蓋一個,我就是好信兒,過來瞅瞅。”
陳秀麗領著趙燕進門,讓她看得更清楚。當聽到這個烘幹房最多可以承納1000斤藥材時,趙燕驚訝得嘴巴可以塞下一顆雞蛋。
“這麽多,就是我的和你的加一起也不夠哇,你這蓋大了,廢磚廢瓦不說,燒的柴火也是一筆開銷啊。”
“是有點大。”陳秀麗坦言,“不過既然蓋了,就沒那麽保守,是往量大預估的,嬸子要是也有烘幹的需要,可以把藥材送過來,我這裏地方夠大。”
趙燕想起自己做過的事,不免有些難為情的,“那怎麽好意思,要是真用到了,到時候給你費用。”
陳秀麗笑著搖頭,“嬸子說哪裏話,不收你的錢,實在不行,你拉過來點柴火就好了。”
兩人正說著話,院牆外的小路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看方向,他們都著急忙慌地往村頭跑。
趙燕是個事兒精,她扯著嗓子喊,“出什麽事啦?”
有人停下來,“你還有心情在這裏嘮嗑,上麵下來砍莊稼了,你們家的地是頭一份。”
趙燕雙手拍在大腿上,“壞了,壞了,還真砍啊,這幫王八蛋真不幹人事!”
趙燕趕到自家地頭時,長到一人多高的苞米被盡數攔腰砍斷,苞米穗七零八落躺在地上,剛剛開始鼓包的玉米粒流出奶白色的漿汁,空氣裏彌漫著一股青草和玉米甜香的混合氣息。
馮大頭喪眉耷眼地坐在地頭的大石頭上,眼圈發紅。
這塊地足有兩畝多,坡度還不到30度,也是因為坡度小,他才敢冒險種上。
趙燕心疼的直掉眼淚,她推了馮大頭一把,“你是死人嘛,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砍。”
“我來的時候,他們已經砍完了。”馮大頭悶著頭,聲音啞得像喝了兩桶醬油,“誰能想到他們動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