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合適吧。
林染機械式吞咽了一口,轉身往外走,“那我去叫專壹來幫你塗。”
“不必了。”他嗓音轉沉,進而染上了幾分幽冷,“你不想幫就算了。”
“……”林染頓足回身,看著他伸手拉過藥袋子,拿出跌打油開封,補充了一句:“他毛手毛腳,下手沒個輕重,我自己再試試吧。”
他往指尖倒了幾滴油,向後背過手,努力去夠青腫的傷痕。
他此刻就像一朵飄零在暴風雨下,嬌弱到不能自理卻偏要獨自堅強的小白花,破碎感拉滿。
林染於心不忍,往床邊挪了兩步。
藍延垂眸,掩下一閃而過的笑意,繼續蹙著眉夠手去塗藥,隻是輕輕一觸碰,又吃痛地顫著彈開。
試了幾次後,他垂下手臂,輕歎了一聲,幽怨道:“也不知道誰說會負責,結果連塗個藥都不肯高抬貴手……”
委屈巴巴的語氣,像極了受氣的小媳婦,還帶著一絲怪味的埋怨,簡直把林染的愧疚心拉到了最大值。
“好了,我來吧。”林染上前接過他手裏的跌打油,倒在手心搓熱,小心翼翼地覆上了他的傷處。
許是她的指尖微涼,他本就硬實的肌肉一下緊繃,相觸的肌膚開始升溫,一點點灼熱在指尖蔓延而開。
寬闊的肩膀下,是筆直挺括的脊背、緊致收窄的腰線和清晰可見的肌理感。
她在塗抹揉按時,輕輕往下壓,便能感受到緊實肌肉的回彈感,似蓄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感。
尤其那一對引人注目的肩胛骨,乖順地貼合在背脊兩側,不似優雅展翅的蝴蝶,倒更像是蓄勢待發的雄鷹。
大片青紫暈染在麥色肌膚上,堅挺又脆弱,拉扯出鮮明反差的禁欲感。
一如雄鷹負了傷,掙紮著輕輕撲翅,帶動著痛意的震顫。
“嘶。”一陣沉悶的低呼聲,拉回了她跑偏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