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聽這話,那鼻子,就酸酸的了。不過兩隻眼睛隻一橫:
“你就算了吧。幸虧呢人家,還沒進來坐。一個鄉下來的打工妹,還蓮花白,蓮花紅呢。”
“怎麽會認識。”
“是那天,麥救濟在回村子外的大路上,看到她餓得走不動了路,才把她接回了家裏。”
“直接回他的家了?”
“連夜上灶,給她煮了三大碗白米飯吃,等於是救她一條命呢。”
“這一點,就是你的不對了。”
“什麽不對?”
“你說人家是鄉下人?就是鄉下人,那又怎麽啦?你,是大城市裏頭人?誰又不是鄉下的?就是城裏的那些王八蛋,往哪家的祖墳地裏,就這樣子刨上去,不用到第三代,全是他娘的,鄉下人。”
孫大海找到這能夠猛烈嗆老婆的機會,就開始連發攻擊。倒是把這女人給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杏子愣在那裏好半天,才報複似的嚷道:
“人家來找麥救濟,是有事情。關你什麽事。不會還以為,人家是來找你的吧?”
“是找他啊。”
“還有個事,我們今天在這裏,跟你把話要說到前頭。”
“又有什麽好事了。”
“人家說的好,人要富,不露財。麥救濟來家裏,你說的那些話,可以跟他說說。他一個人聽了,也就是了。要是家裏頭沒得人,你的那些牛皮,就要少吹幾句才行。”
“老子吹什麽牛皮了?”
“要不然呢,時間長了,我們都把它當成了真的。可睡一覺醒過來,打開皮包,卻空空****的,什麽東東也沒有。牛皮是你爸爸,也得先留一手下來,好以後給他送終吧。”
“胡說什麽。”
“再說,我們屋裏護院的狗,一時還沒有養。那沒有到手的錢財,你倒是先露了出去。以後一旦引來殺身之禍,可不是鬧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