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景川前往守備軍軍營時,守備軍將領馮元忠被親兵叫醒了。
還未等他發火,親兵旁邊的一名兵士說出來的話讓他頓時火氣全無,整個人猶如墜入冰窟。
“你怎麽出來的?”馮元忠雙目圓瞪,怒火仿佛要從眼中噴射而出。
“屬下趁他們不注意,依仗對地形的熟悉這才跑了出來。”
說話間,馮元忠已經開始穿甲胄了。
“快,集合軍士,去通知監軍周昌。”
手下的親兵領命而去,馮元忠邊穿著甲胄邊想著,南自縣被占了,現在還不知道是誰?
叛軍的可能性不大,可是他也沒接到有哪個軍營在調動的消息啊。
可不管是誰,到了南自縣不聲不響地將城防接管了,如果皇帝怪罪下來,他瀆職一罪是肯定跑不了的。
就在馮元忠剛穿好甲胄,守備太監周昌火急火燎地跑來了。
如果說馮元忠隻是瀆職一罪的話,那他的罪過就大了,生死皆在皇帝的一念之間。
“馮大人,到底怎麽回事啊?”周昌衣衫不整的喊道。
馮元忠不知道怎麽回答周昌,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麽回事,無奈說道:“不知哪來的軍士,將南自縣的城防接了去。”
他現在隻能這樣說,總不能說人家大搖大擺地占領了城池,接管了城防吧,那樣說就是在打自己嘴巴子了,雖然這樣說也相當於打了自己一嘴巴。
周昌沒想那麽多,直接反問道:“為什麽沒有示警?”
馮元忠現在一個腦袋猶如兩個大,說話也沒那麽客氣了。
“我要是知道就不會在這裏站著了。”
說罷,朝校場走去。
周昌狠狠地甩了下衣袖,趕緊跟了上去。
校場上將士早已集合完畢,馮元忠剛想帶著人馬殺出去,軍營門口站哨的人急急忙忙地跑到了他的身邊。
“統領,軍營外來了一群人,為首的人說他是陛下的皇子張景川,讓你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