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旗……”
盡管麵前已經沒了那堆焦炭,明亮的會議室裏,智能調節的光線會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但一想到這個恐怖的字眼兒,唐慕白還是控製不住地從心底湧起一股陰寒的感覺。
“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唐慕白自語。
“我們並不清楚,但如果一定要推測的話,應該是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畢陽冰說。
文天瑞搖了搖頭:“是給我們的壓力。”
“沒有證據嘛。”黃子美說。
唐慕白不想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了:“聶部長在哪兒?”
令人奇怪的是聶鈞自從上次事件後,整個人的表現越來越低調,會議室和辦公室都看不到他的人。
“是我委托聶部長做一些事情。”文天瑞說。
“哦,想起來了。”唐慕白雖是這樣說著,但實際他並不知情,“想來第一軍成立這件事也牽扯了你不少精力。”
“骨幹力量都是他的學生,這個工作還得聶部長去做。”
文天瑞有點兒黯然,所謂建軍,這件事就和對方祭旗一樣匪夷所思吧。槍支的設計沒問題,可是一群既不會使用,也沒有任何作戰經驗的學生,帶著缺少彈藥的槍支前往中部群島那種惡劣的地方,怎麽看都是一場鬧劇吧。軍事角度上看沒有任何意義,可能從民政角度上還能起到一些凝聚人心的作用吧。隻可惜,對手連祭旗都用上了,凝聚人心還有用嗎?
祭旗啊……人類古老的行為學……
氣氛沉悶得要命,沒人再願意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他們仿佛一下子成了一群孩子,眼巴巴地望著會議室緊閉著的門,期待打開門的人能給他們答案。
“船長!”
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站了起來,這是飛船時代必備的禮儀,在船長高於一切的時代,船長的權威必須以禮儀的形式固定下來。登陸後四個地星日,這種禮儀被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更為行政化的執行委員會執掌最高權力。船長成了一個受尊敬的符號,除非有危機發生,此時就是危機,盡管沒有約定,但以唐慕白為首的執行委員會成員們都默認了船長的歸來,權力的移交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