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我說說你自己嗎……”
這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了,簡清明舊有的記憶卻對這個簡單的問題產生了很反常反應,那是一種緊張和劫後餘生的慶幸,他條件反射般的掃瞄著的四周,此刻他的副手和隊員們像往常一樣安靜的休息著,不讓過多的多餘動作消耗本不該消耗的體能。
簡清明很慶幸,這樣的對話在過去是足以至命的,死亡本不可怕,至少對他們而言,但沒有命令的死亡並沒有寫在任何一條法令上。
現在,這裏可以隨心所欲的暢談,而不必擔心違反任何規則,同時心底隱隱地升騰起一股突破禁忌的快感。簡清明搜索著記憶裏被複刻上去的知識體係,他在想這個姑娘有沒有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至少從剛才的表現看,她配合得有點兒過度。
“我自己沒什麽好說的。”
“不可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
“那至少你應該先恨我。”
蘇月兒低下頭,的確沒有任何理由不去恨啊,可不知道為什麽,短暫的接觸後她反而覺得這些人之所以能毫無壓力的進行殺戮恰因為他們的內心如深不見底的洞穴深淵般空洞。也許他們才是可憐人……
每一個時代都有屬於這個時代獨特的感官認知,也許先前那些被殺的可憐人根本不知道有這樣一群凶神惡煞想要殺自己,但蘇月兒是知道的,為了最大化的集結人力,“姆”已經派遣了能動員的所有力量去外海尋找散落的人群,被派出來的是清一色的年輕姑娘,隻有這樣才能不浪費勞動力和戰鬥力,蘇月兒就是這樣被派出來的,她原本是“姆”的侍者。
新任的“姆”不像前任那樣神秘莫測,大家能經常看見她的樣子,在身邊的侍者看來,新任“姆”和她們這些女孩兒並沒有太大區別,但“姆”就是姆,是神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