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也會有痛覺麽?
按理說被血祭之人早已拋棄了肉體,將自己的精神和意識變成了純粹的生命能量,這意味著從儀式完成的那一刻起,這世間的物理法則就再也無法限製他們。
邪祟不會受傷,更不會感到疼痛。
至少在被關入幽獄的人們布置血祭之陣時,他們堅信這會為他們帶來無與倫比的力量,幫助他們超越人世間的種種桎梏,真正得到與天外民……與那十一個從天而降的機械造物抗衡的力量。
為此,它一直等待著封印鬆動,等待著自己離開幽獄的那一天。
到了那時,奇門詭術將再一次降臨世間。
然而…
在這個宏偉的願望實現前,它就先一步被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邪祟防禦課》老師給打趴下了。
腦袋被死死摁在幹燥的地麵上,充滿了不甘的血紅色瞳孔死死地盯著段明淵,當它腦海中浮現出反擊的念頭之時,才驚訝地意識到自己那被書院乃至世人所恐懼的生命能量都陷入了阻塞狀態,所有的詭術仿佛在對方麵前都無法實現。
“根據評估,你是一個不安定因素。”
段明淵說道。
這是一個無奈的結果,他原本想要營造出一副和諧友善的氛圍,在一頓愉快的晚餐過程中把事情談妥。
晚宴與酒,大多數工作都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談成的,怎奈木屋裏的邪祟不但頑固不化,而且言語中還充滿了攻擊性。
隻是……
自從辭去了工作之後,段明淵總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暴躁了。
又或者說行事風格比在公司裏自由了太多,逐漸回到了高中時期的作風。
“所以我眼下隻能向你提供兩個選擇,來當《邪祟防禦課》的助教,或者灰飛湮滅。”
有一點九月倒是沒有說錯。
為逝者哀悼的同時,卻決不能浪費。
這個邪祟的記憶中儲存了大量詭術的知識,“即使你不願意活著來當助教,我也會向你承諾,在你死後你的知識會得到妥善的利用,書院的師生們都會記住你的卓越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