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
“可投擲的死氣炸彈?”
段明淵席地而坐,仔細端詳著漂浮於自己掌心的黑色立方體,這是陳仇聽從了他的建議之後,花了一個晚上搗鼓出來的東西。
使用方式和摔炮相似,隻要奮力朝著腳下擲去,就能在一瞬間釋放出席卷百米的死氣,將範圍內的一切生靈腐蝕殆盡。
這大概就是邪祟的另一個好處,他們不需要睡眠,可以把人類睡覺的時間都拿來策劃恐怖襲擊。
段明淵覺得忘虛應該會對死氣炸彈很感興趣,這玩意雖然對付不了『長枝』,卻可以對公司造成難以想象的損失,隻要把它交付於那些仇視天外民的人,讓他們把死氣炸彈帶去各處的分公司,再奮力往腳下一擲。
雖然段明淵一直主張能力本身不分善惡,決定其性質的在於使用者,但他卻也不得不承認,有的能力天生就適合當恐怖分子。
陳仇豪情壯誌,“到時候我要去訓練幾百死士,帶著這東西去始王的宮殿裏引爆。”
“這恐怕很難實現。”
段明淵不得不潑對方一瓢冷水,“朝中戒備森嚴,現在隻有極少數被天外民看中的人才能拿到進入朝中的許可,這些人是各行各業的佼佼者,早就名利雙收,應該很難被你的那一套理念洗腦。”
他總覺得陳仇在幽獄裏待了太長時間,根本不了解外麵世界的變化,以至於複仇的思想還停留在原始階段,所能想到的手段就是研究出一個炸彈和天外民爆了。
“你有這功夫,倒不如繼續研討血祭儀式。”
“你為何對血祭儀式這麽感興趣?”
陳仇不解。
他本身就是血祭儀式的產物,匯集了所有獻祭者的生命能量,但前幾次的落敗讓他明白了一個事實——以他現在的本事,甚至沒法讓段明淵盡興。
就算真的改良了獻祭儀式,將全書院的能量集中在一起,應該也沒法讓段明淵體驗到酣暢淋漓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