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的風沙總是帶著一股子血腥味,像是永遠也吹不散似的。
尤其是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矗立著“大燕鎮南王府”的牌匾。
更顯得這風沙都帶著一股子肅殺之氣。
“咚!咚!咚!”
戰鼓聲在空曠的平原上回**,驚起一群烏鴉,撲棱著翅膀。
朝著更遠處的殘陽飛去。
“公子,燕狗又來叫陣了!這已經是他們今天第三次來犯了!”
一個渾身浴血的士兵單膝跪在議事廳外,粗聲稟報道。
他身上的盔甲破爛不堪,顯然是剛從戰場上退下來。
“這群燕狗,莫不是瘋了不成?這幾日來,日日騷擾,卻又不肯真正交戰,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坐在議事廳主位上的,是一個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
濃眉如墨,一雙虎目滿是血絲,正是這鎮南王次子,趙寅。
“二弟,依我看,這燕軍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他們遠道而來,糧草輜重必然不足,撐不了幾日便會退兵!我們隻需堅守不出,待他們士氣低落,再一舉殲滅!”
說話的是鎮南王長子,趙烈,生得劍眉星目。
一身銀甲在燭火下閃著寒光。
隻是眉宇間帶著一絲輕佻,顯然沒有將這燕軍放在眼裏。
趙寅眉頭緊鎖,沉吟片刻,說道:
“不可大意!這燕軍既然敢主動挑釁,必然是有所依仗!傳令下去,加強戒備,嚴防燕軍偷襲!”
“是!”
那士兵領命,轉身退了出去。
趙烈卻有些不以為然,撇了撇嘴,說道:
“二弟,您就是太過謹慎了!這燕軍要是真有本事,早就打過來了,何必等到現在?依我看,不如趁此機會,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趙寅沉聲道:
“大哥,戰場之上,瞬息萬變,豈能如此輕敵!傳令下去,讓斥候加強巡邏,務必查清燕軍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