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元亨喝了會兒茶,覺得自己跟長史沒什麽可聊的,起身準備離去。
楊長史卻擺擺手道,“且慢。”
“嗯?”楊元亨駐足,疑惑的看了眼楊長史,心中很是疑惑,這廝莫非覺得動了個小小縣尉,就了不起了,可以對自己頤指氣使了吧?
“沈家在沈嶠年重病期間遭遇大難損失慘重,但對於沈嶠年來說,卻未必是件壞事。如今沈嶠年身體恢複了不少,已經可以理事,沈家人重新向其靠攏,這絕對是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我帶你去見一見。”
“我還是那句話,一個讓人家砸了半數以上塢堡的廢物世家,我去見他們做什麽?”
楊元亨一開口,便直接讓楊長史啞口無言。
眉頭緊鎖了半晌,楊長史才苦笑道:
“元亨,莫要覺得見到了葉渡,便以為天下豪傑多是此等模樣。”
“須知道,薑還是老的辣的道理。”
“他可是沈嶠年!”
“是他將沈家推上了巔峰,又是他在沈家衰敗至極之時,再度出山,扭轉乾坤。”
“你在滄州做事,想要有所發展,就算是不與他聯手,至少也要麵上過得去吧?”
楊元亨不以為意地冷笑,“什麽扭轉乾坤,無非人家要對付鴛鴦島,又考慮其他世家豪強的反應,沒對他落井下石罷了!”
“........”楊元亨再度被嘲諷得啞口無言。
作為楊家嫡脈子弟,又是宰相子。
楊元亨自幼便恃寵而驕,天不服地不服。
而且人家別看年少,做事情也頗有手段。
他不想去見沈嶠年,自己定然是沒有辦法強拉著他去的。
想著,這小家夥模仿葉渡,跟葉渡處得不錯。
擺明了是進一步跟葉家合作,而不是獨立自主。
仔細想一想,這家夥的操作也很聰明。
自己跟葉家若即若離,而他卻是一麵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