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冤枉啊!”
徐貴山雙手抓住牢門,扯著嗓子大喊,滿臉後悔,表情恐懼。
自從被抓進來,他就整天地喊。
因為他也知道,科考舞弊被抓,必死無疑。
所以,他想喊兩嗓子,看看有沒有奇跡發生。最起碼也可以消磨時間,轉移一下注意力,不至於整天都想著會不會死,會不會死。
時間一長,他會越來越恐懼,甚至自己嚇死自己。
但任憑他如何喊,都不會有獄卒搭理他。
“別喊了,煩不煩!”
隔壁牢房裏的徐知禮,滿腹牢騷地怒喝一聲。
他靠著牆,看著牢房的頂,心中有著說不出來的滋味。
昨天他還是禮部尚書,當朝二品大員。
可眨眼間,他就成了階下囚,很快就會問斬了。
更讓他感到悲憤和憋屈的是,來看望他的同僚,竟然沒有一個是同情他的,全都是落井下石,咒罵他最有應得的。
這一刻,徐知禮滿腹心酸,忍不住落淚了。
“徐大人。”
就在這時候,牢房門口忽然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
帽子很大,蓋住了他半張臉,讓人看不清到底長什麽樣。
但徐知禮聽到聲音,卻立馬認出來這個人。
他迅速起身,來到放門口,跟這人麵對麵站著,好奇道,“相國?”
來人輕輕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徐知禮自嘲一笑道,“你也是來嘲笑我死有餘辜的吧?”
“不。本相知道,徐大人是被冤枉的。”
徐知禮頓時眼前一亮道,“相國這話是什麽意思?”
“本相知道,咱們這次中了蕭慶的反間計。那三百五十萬石糧食,根本就不是徐大人交給蕭慶的,是蕭慶自己查到,故意誣陷徐大人的。”
“既然相國知道,為何不救下官?”
“本相也非常想救你,但是,本相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