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僧眾還好說,簡單地記錄了一下身份信息後,就給放了。但那些僧兵,卻是苦了幾個衙役。
那些僧兵雖然是受人唆使,但確確實實地拿著兵器和官兵對峙,形同造反!而且這些僧兵雖然沒有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但顯然是被洗過腦的,對於寺廟裏一些和尚的話,奉若聖旨。而對於官兵、對於律法的敬畏,少之又少。
這些人如果貿然放出去,那說不定搖身一變就會為禍百姓。
因此他處罰這些僧兵的量刑,是最重的,務求給他們留下難以忘記的印象,引以為戒。
在詳細地記錄每個僧兵的信息後,都先杖責三十,然後套上了刑拘,最後刑拘不夠,隻能用麻繩束縛。
那些衙役前後輪流交替著杖責僧兵,前後打壞了七八根刑棍,每個人的胳膊都從酸麻變得疼痛不止,後麵甚至都拿不起來刑棍,無奈林宋隻得讓那些士卒幫忙。
整整一下午的時間,環繞在縣衙周邊的全都是連綿不止的慘叫聲,直到入夜戌時四刻時,這慘叫聲才逐漸平息。
不過這並不代表忙碌的一天就此畫上句號。
那些僧兵他並沒有放走,而是套好刑具後,拘禁在了被封禁的張家宅院中,然後安排衙役十二時辰換班看守。
而且一輛輛連綿不絕的運糧車,此時也從白雲寺抵達太平縣府庫外。雖然有著李二虎在那邊記錄輸送入庫,但林宋還是不太放心。
因此他將那些僧兵送到張家宅院後,又很快返回到縣城府庫外,跟李二虎詢問秋糧搬運的情況,並且查看秋糧的數量。
這些秋糧是之前三年裏太平縣缺了的秋糧,而前後缺了多少,映照之前從彩畫堂得來的殘存賬簿和府庫記錄,他心裏還是有一些數的。
和李二虎核對過,確認基本沒啥問題後,時間已經來到亥時,入夜十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