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遲遲沒有找到詞作者,馮冉生心中有些著急,不住地出聲號召那個人能夠自己站出來。甚至不惜放言,隻要那個人站出來,他就以對方唯馬首是瞻。
可以說是放棄了自己在這些才子當中的地位和尊嚴,付出不可謂不大。
不過他更清楚的是,如果贏了的話,他雖然不是最出彩的那一個,但也可以沾份光。並且藉此羞辱到林宋,一泄心中之恨。
而如果輸了,不但名譽掃地,還要承受林宋未知的彩頭。
但他努力奔波在眾多才子之間,幾經勸說,最後還是徒勞無功。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鬱鬱久居人下?”
馮冉生此時的臉都有些扭曲,陰厲地環顧了一周:“這種時候,你都還不站出來嗎?”
“等文軒詩會結束之後,肯定會公布這些詩詞的作者,屆時你又還有何臉麵站在吾等麵前!”
言語間,已經是帶上了不少威脅之意。
其他才子隱隱覺得這樣說並不太妥,但此時似乎也隻能出此下策,來逼迫那個人現身。而且反正那個人不是他們自己,自然也沒有人出言職責馮冉生。
“好吧,我攤牌了,那首詞就是我寫的。”
就在眾人竊竊私語,推測那個人會不會迫於壓力而現身時,一道從容的聲音響起。
出現了!
眾人心中一喜,循聲看去時,在一處沒有人的石桌旁,看到了一個身形單薄的年輕男子。
那人穿著有些泛黃的衣衫,平靜地站在石桌旁。一張有些蠟黃的麵頰上,是淡看世事的滄桑。
雙手背負在身後,身體站的筆直,古井無波的雙眼,平淡地回應著眾人的目光。
隱士風範啊!
眾人暗自讚歎著那人的風采,心裏卻又莫名起了疑惑,這人有些麵生啊。
馮冉生快走幾步搶先到了那人麵前,細細打量了一番後,拱手問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